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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杀惑巫姬XIII

怒杀惑巫姬XIII

与刑天的这场战斗对宫殿大门造成了不小的创伤,作为地主的负屃自然担起将破烂不堪的锁龙井修复的职责,他天生好文与装饰所以这些活只能他来做,别人做他还会嫌弃,。负屃顺带将周围的断壁残垣一起搞定,毕竟这样放着也不美观。这场战斗的波及范围实在是太大了,整座北京都受到一定破坏,地基受损,导致负屃没日没夜的修复两周都还没彻底完成。嘲风则与蒲牢一同改动北京内人民的记忆,因为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的确不应该继续留在他们的大脑中,而且对他们的平凡生活会有一定的冲击。加百列等人重伤昏迷,所以这些擦屁股的活只能交给他们来干,反正她们也很闲。

加百列和瓦尔基里浸泡在真神之池中,沐浴着神王光华,修复治疗严重的内外伤;该隐则被托瑞多带回血之逆十字内,将其安放在该隐的专属血棺内,用所收集的大量兽类鲜血为他们的女王补充生机、恢复血肉,毕竟她的伤势是最重的;龙君极被囚牛和睚眦带回,龙君极的伤势并不重,只需要在龙神的遗骸前静坐则可以恢复。

这场战斗蒲煜一行人付出很大的代价,主要领导人全部负伤。龙子龙女、十三祖臣以及八位守护骑士都恨不得将刑天千刀万剐,然而看在其真诚的道歉上,还有在修复阿瓦隆以及北京城中出了很大一份力,他们也没有过于为难他,因为的确不是他做的,而是“本能”以及蚩尤的操控下才干出这些该死的事情,而且幸好她们都是重伤,没有出现死亡,这也让他们放松下来。不过对刑天的态度却是很冷漠,除了蒲煜没有人跟他说话,刑天也耸着肩无奈的苦笑,也没有太大的怨言,毕竟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好。

时间如水般流逝,转眼间已经过了七个月。

现在的时间是新历上的十二月末,即将迎来新的一年。北京早已银装素裹,厚厚的积雪像是棉花一样叠在一起,阳光洒在雪上将其晒的很温暖,摸起来十分舒服。蒲煜在这北京已经呆了七个月,等待着加百列等人的苏醒,龙君极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恢复,五天后就生龙活虎,每天大肉热酒伺候、胡吃海塞,他的肚子像是个无底洞一样根本填不满,用他的话来说就是:

“我还在长身体,肯定要吃多点。”

“就你这样还长,那得长成啥样。”

“龙样呗。”

“......”

根据世界的图书馆记载,若每天回忆着某件事,你的回忆的就一定不会忘却,它像是烙印留在你的大脑中,无人可以消抹。蒲煜每天七点准时醒来,靠在床边,回忆着穆薇薇的音容笑貌、宋建斌的贱人贱事、豪亮的两肋插刀。他每天看着着过雨云烟的记忆在大脑中回转,他生怕自己会忘掉,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记得她们,她们的存在已经被抹去,只有我才能真正记得,只有我才能回忆起。蒲煜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母亲,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,母亲还会因为脸上的多出的几条皱纹而大吵大闹吗?父亲有没有因为工作过度而导致增加几根华发、腰骨酸痛呢?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这样干瘪瘪的给自己提问,给自己留下这不着边际的空想。

但是,他们现在已经与离的很远了,远的像是银河的两端。

正常与非正常的线将他们隔离。

想到这,他就忍不住嚎啕大哭,像是个孩子般哭泣,然而这悲痛的哭声只能在他的心中回响,瘦削的脸庞上布满冰霜,冷的让人无法触碰。

回忆着不会再现的记忆、与刑天进行一场拼尽全力的搏杀、参悟从无绝伞溢出的太极八卦阵图,日复一日的做着这样的事情,每一天既是如此,没有变化,时间没有变,蒲煜也没有变。

蒲煜缓缓睁开左眼,空洞的右眼尹晨曦在阳光的阴影下,狰狞可怖的眼眶像是泛着血色的黑洞。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不会戴上眼罩,因为他觉得很痒,很热,也很痛。今日的第一件事已经完成,他也准备吃下早饭接着完成下一件事。现在蒲煜暂时住在龙族的地下宫殿,与刑天居住在宫殿较为安静之处,虽然蒲煜是龙族的尊上客人,但是刑天却不是,龙子龙女们并不乐意日日看见他,蒲煜个人也喜欢孤独,所以就和刑天两人两间房被安排在此地,他也乐得自在。

“咚,咚咚——!”

如少女呼吸般轻盈的敲门声在厚实的红木门上响起。“蒲煜,我是乔凡妮。”

“请进。”蒲煜一时间找不到眼罩,快要窒息的噩梦将他的睡相弄得很差,被子和床单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隆起,眼罩也在痛苦的翻滚下不知躲在何处。他只能将脸往右侧去,更好的藏起自己的丑陋的伤疤,而且他也不想人看见藏在里边的东西。

“早上好,蒲煜。”金色的长发在有些昏暗的房间内环绕着柔和的光,黑框眼镜下石榴石的眼眸闪烁着波尔多红酒的光辉。

“乔凡妮,早上好。”左眼如晶莹剔透的坦桑石荡漾幽幽的光,有些冰冷。

“有什么事吗?现在你们祖臣不是应该寸步不离该隐么?”

“我们日日轮换,一日三人照顾女王陛下,剩下的人可以自由活动。”

“我只是想来和你说声,对不起。”乔凡妮低下头,惹火的身体在微微颤动着,不停的上下起伏着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上次跟你说了那么多冒犯你的话,我是无意的,请你原谅!”

蒲煜睁大紫金眼眸,泛起幽然的紫意。“你不说我都忘了。”

“还有其他什么事吗?”

“还有......”

“我看到了,看到你的眼睛。”

紫金眼眸猛然一缩,有些愤怒,有些慌乱的涟漪在不停的波动。

“看到了,是吗......”

“薇薇。”

“她叫薇薇是吗?”

“恩。”蒲煜垂下头,不想让乔凡妮看到自己的脸。

时间回到蒲煜被奥丁夺取右眼以及右手的那一天。

加百列玉指握着眼球,用神光包裹,想放入了空无一物的眼眶中,蒲煜一把抓住了她的玉腕,轻声地说到:“不用,给我个眼罩就好了。但是,请帮我个忙。”

加百列的脸有些红,有些急促地说:“好,但是麻烦你先放手......”

“恩,是这样的......”蒲煜放开了她的手,对着加百列小声地说。

蒲煜伸出破碎不堪的左手,里边有着一个创口贴大小的泛红的透明袋,很干净也很清澈。他缓缓打开,里边是被太极八卦所包裹的一滴血,在颤动的手上像是在呼吸着。那个时候蒲煜已经掌握了一点太极八卦之力,不过他也不熟练,只会使用少许,以至于在没有拿到无绝伞之前都无法很好的操控这股力量。加百列看着那滴血,亚神之眼迅速如同计算机分析,分析的结果就是:穆薇薇的血液,她仅存的最后一滴血,剩下的所有已经在爆炸中毁于一旦。

“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能够回忆的东西,宋建斌和豪亮已经化作血雾,什么都没剩下,我只能在回忆中记忆他们。”

“薇薇不一样,她身上留下了,留下我能够触碰的东西,即便是一滴血都好。她陪伴已经很久了,从小学开始到高中。她真的很好,像是一道光温暖着我,温暖了我十年,却戛然而止。我想她一直陪伴着我,即便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
“请将这滴血烙印在我眼眶内,不要凝固也不要变色,就像是她还活着那样,就像她还在畅快呼吸那样。”

“好的。”加百列答应了,用天使文将薇薇的血烙印在眼眶内,她突然一顿,想到了什么,金色的光华在眼眶内扫动着。“我帮你写上了薇薇二字,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。”

“谢谢你,加百列小姐。”蒲煜将眼罩带起,将最后的温暖包裹在空洞的眼眶内。

“她叫穆薇薇,是个好女孩,可惜我无法拥有她。”

“薇薇这个名字真好听。”乔凡妮坐到蒲煜的床上,她们的距离有一臂长,她一伸手就能碰到他悲伤的脸庞。

“蒲煜,你痛苦吗。”

“也许。”蒲煜并没有生气,也没有否认。“我必须要将这些该死的东西藏起来,不然我会撑不住的。”

“可是你一直压在心底,你也会撑不住的啊。”乔凡妮的心很疼,他对这个孤独的男孩很心疼。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可以说给我听吗?我愿意为你分担。”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蒲煜柔顺的黑发,他的头很烫,不灼手因为很温暖,这个冰冷的孩子体内流淌着比任何人还要善良,还要温柔的暖流。

蒲煜的感受着来自柔软小手传来的触感,一瞬间他像是感受到母亲的手在抚摸他。五岁的时候,第一次学骑单车摔倒了,将细嫩的膝盖撞出大块的血痕,疼的大哭。母亲将其背回家,为自己上药。那个时候是秋天,风很冰凉但很柔和,蒲煜头靠在母亲的大腿上,听着妈妈哼着有些跑调的摇篮曲,粗糙却温柔的手在他的脑袋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,他在这温和的爱抚下,忘了膝盖的伤痛,忘了来自风的冰冷,沉沉的睡着了。

眼眸被水雾模糊,蒲煜感觉自己来到十六岁那年,初三那年,正对着中考而发愁。自己的成绩下滑的厉害,虽然没有来自父母的压力,但是自己不想让他们失望,也不想让薇薇失望,想和她一起念同一个高中。距离中考还剩三个月,自己成绩和薇薇的成绩相差不止一点,他感受到了时间的短缺和自己的无力,只能一个人默默地趴在课桌上不知所措。薇薇走到桌前,轻轻地抚摸着蒲煜头发,笑着对他说:“傻瓜,你没问题的,我相信你!”

“嘻嘻,毕竟到时候可得坐你的单车上学呢!”

柔和且舒适的触感子从发尖传到发根,又传到头皮中,最后来到了他不知所措的大脑内。蒲煜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,泪水如小碎花般打湿了上臂的衣袖,模糊的泪水从因为开心而笑起的嘴角旁划过。

现在是十八岁,马上要进入十九岁的蒲煜,已经失去了很多,换来一身钢筋铁骨作为盔甲无敌天下,却无法保护自己的软肋,自己所爱的人。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,却不能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,为了复仇,只能强制扼杀,将其彻底埋葬。然而在乔凡妮的抚摸下,他想起了母亲,想起了薇薇,那咋已被扔进深渊底下装有感情的破箱,被无数的彩色气球带了上来,怎么都无法将其降下,他再也藏不住,也忍不住。决堤的泪水从眼中流下,打湿了被子,打湿了床单。每一滴泪水中仿佛有着惊天骇浪般的悲伤,沉重的泪珠仿佛击穿了单薄的床板,痛苦的裂痕在木板上炸裂。这几个月他过得太过于辛苦,太过于痛苦,哭的像是个丢失玩具的孩子,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。

乔凡妮靠过身去,紧紧的抱着他,感受着他冰冷的皮肤上传来的颤抖,白皙娇嫩的手缓缓的抚摸着他,轻轻地念着:“哭吧,哭吧,哭吧。”

“哭出来就没事了。”

刑天走到蒲煜的门前,刚准备敲门叫他出来比斗,从没关紧的门缝中看见相拥的蒲煜与乔凡妮,蒲煜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中溢出,沾湿干燥的空气。刑天将喉咙中的话语生生咽下,为蒲煜将门掩好且轻悄悄地离开。这个娃娃也很累了,今天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吧,刑天心里这样想着,不过很快他也懵逼起来,接下来自己能做啥。

泪水逐渐干涸,化作如丝如缕的水汽在空气中飘荡着,蒲煜似乎哭够了,从乔凡妮的怀抱中挣脱,用衣袖将眼角的泪痕擦干净,泛着血丝的左眼显得有些楚楚可怜,看的乔凡妮心理不禁想笑,还真是个孩子呢,她眨着有些湿润的眼眸,努力的将泪水往回收,不想让蒲煜看到自己也哭了。

“不好意思,把你的衣服弄湿了,真的很抱歉。”

“笨蛋,这些都只是小事,只要能帮到你就好。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不客气,嘻嘻。”

乔凡妮起身整理有些乱糟糟的衣服,向着门口走去。“那我先走了,我得回去收集些血液给女王陛下。”

蒲煜的嘴巴微张,像是欲言又止,但是下一刻还是将卡在喉咙的话语讲出:“乔凡妮姐姐......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

乔凡妮行走的身子突然定住,转身问蒲煜:“你叫我什么?”声音中带着丝丝的颤抖,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奥克斯的身影重叠在蒲煜身上,不过很快就消失了,像是泡沫般消散。

蒲煜知道乔凡妮有个叫奥克斯的弟弟,她的温柔就是从照顾弟弟的过程中获得的宝物,他能感觉到乔凡妮不是将奥克斯代入自己身上,那是属于她的温柔,属于她的多管闲事,像个大妈一样但是在他看来却是那么的美好,也许她能帮助到我吧,将自己支离破碎的心重新拼接起来,他心中这样想着,同时也是对奥克斯有着小小的嫉妒。有个姐姐也不赖呢,还长的挺好看,而且那啥还挺那啥的......蒲煜好久没像一个傻孩子一样胡思乱想,这些有些可爱的想法像是水果味硬糖,甜到心底。

“姐姐。”

“可以,天哪!好的......”乔凡妮有些不知所措,一时间语无伦次。“谢谢你,蒲煜。你是个善良的孩子,善良的孩子都会被神所眷顾,你会幸运的,一定会。”

“你是上天给我的宝物,我回好好珍惜,爱护你的。”

“我会一直陪伴着你,我的弟弟。”

“我也会陪着你的,姐姐。”

地点,北极。

“他们出发了吗?”

“启禀主上,他们还待在北京城。”

“看来还没好呢,这个刑天也是个麻烦角色。”

“启禀主上,我们是否要主动出击?”

“不需要,现在你就可以去做准备。”

“既然网已经织好,那就等鱼们上钩了。”

“遵命,主上。”

“为你准备的大礼,你可要好好收下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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